sherry🐱

祝星球上最甜的小孩生日快乐！

正文

番外

5次他们求婚，4次失败了

史蒂夫想结婚了，他清楚地知道，巴基也想。

 

出柜后的这一年，外界有贬低，有支持，如果要说这带给了什么变化——那就是，他变得更忙了。忙着训练、比赛，忙着接代言，出席活动……虽然一有空他就会回到洛杉矶跟巴基见面，但巴基也忙，一个剧组到另一个剧组，算下来，从出柜到现在快一年了，他们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才不过几十天。

 

他们都是事业心很强的人，也都处在各自事业的黄金期，但这不妨碍他们对稳定的家庭生活的向往，不妨碍他们想结婚。

 

那天巴基刚从欧洲的剧组回加州，而史蒂夫是第二天就要从出发到欧洲去比赛，他们已经分别一个月了，只有一个晚上的相处时间，就要迎来第二个离别。

 

巴基落地后饿得不行，史蒂夫在家做了饭等他回来。

 

巴基在这部电影里饰演三个小孩的爸爸，他边狼吞虎咽边跟史蒂夫讲那几个小演员有多可爱多招人疼，讲着讲着，他们就讲到了代孕和领养。巴基觉得代孕和领养都好，但是比起来领养简单一些，只需要完成特定的文书工作和配合领养机构审查，代孕的话要选提供卵子的女性，要决定用谁的精子，还要等待代孕母亲十月生产，过程非常磨人。史蒂夫反对巴基的观点，他坚持要代孕，连决定都做好了，两人都提供精子，巴基的要女孩儿，他的要男孩儿。

 

巴基眼皮上翻，却也没反驳史蒂夫，只问，“你怎么保证我的就是女孩儿，你的就是男孩儿？”

 

史蒂夫的表情很正经，“我咨询过医生，如果我们选择代孕，就得做体外受精，把胚胎放进子宫前那段时间可以观察到宝宝的性别，这个是可行的。”

 

他看起来那么认真。巴基沉思了一会，想了想代孕的可能性，正想说那我再考虑考虑，其实就是快妥协了的时候，发现史蒂夫的表情变得不那么正经了，反而有点下流。

 

好吧，他们这么久没见了，下流一点儿也是可以原谅的。

 

就这样，孩子的话题被提起过，也算认真的讨论过，最后以两人拉着扯着到床上做造不出人的造人运动而告终。

 

结婚，意味着两人都要做出妥协，必须保证留出足够的时间跟对方相处，否则结婚干什么呢？这一点上，他们的想法倒是一致的。好像只等谁先开口了。

 

这次史蒂夫比赛回来后他们一起凑了个长长的假期，除了每周一到周五白天史蒂夫仍然要去国家队训练外，周末和每天晚上的时间他们都能呆在一起。

 

很默契地，在难得的假期到来之前，两人都没有提到休假的计划，比如去哪儿玩、一起做些什么之类的。安静得有点奇怪了。这段时间唯一的新鲜事就是巴基的好友森田有事，从加州赶回父母家了，要去十来天，正好巴基有空，就把自己家的宠物猫咪寄放到了巴基家，猫咪已经怀孕了，预计一个月后生产，那会儿森田应该已经回加州了，加上森田告诉了巴基兽医的联系方式，巴基就欣然接受了。除此之外，生活的其他部分都非常平淡。

 

①

 

就像这周六早上去西好莱坞附近的一个峡谷公园登山的安排，就是周五晚上即兴提出的。

 

史蒂夫其实想过，要不要把地点选在附近的圣莫妮卡海滩或者大苏尔这样一些浪漫的地方，他生来是个浪漫的人，这一点在遇到巴基后更是被激发了出来，可按他的理解是，求婚嘛，第一要义一定是要保密，不能被提前察觉，不然再浪漫的地点和布置看起来都像刻意为之，不能给人能铭记一生的、被求婚的惊喜。

 

由于是去爬山，巴基早上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和短到大腿中部的运动短裤，史蒂夫也一样，他们脸上都还挂着薄薄的一层胡茬。

 

峡谷公园离巴基家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他们把车停在山下，带上运动水杯和手机就开始往上爬了。

 

峡谷最高海拔四百多米，爬到高处有一些观景台，能看到洛杉矶全貌，巴基对这条路很熟了，他走在前面，史蒂夫在他后面一点点。

 

“你说猫咪生完小猫，我们能留下一只么？”巴基转过身来对着史蒂夫，放慢脚步。

 

“不知道，”史蒂夫拿出手机拍他，“我更想要一只狗。”

 

巴基伸出一只手去挡他的镜头，笑着拍打了史蒂夫一下，“别拍啦！我现在全身是汗，难看死了。”

 

史蒂夫看着巴基露在外面的手臂，大腿和小腿，皮肤上确实附了一层薄汗，他跟第一次见似的看得有些呆，半天才说，“爬山的意义就是把自己搞得浑身臭汗呀。”

 

“那你快点行不？还是运动员呢，老跟在我后面。”

 

史蒂夫继续拍着巴基的背影，“最近训练很累，我得看着你的屁股才有动力往上爬。”

 

“你现在怎么变这么油嘴滑舌？”巴基拿过水瓶遮住自己的臀部，语气却是欢快的，“讨厌死了。”

 

“我一直都这样，”史蒂夫快跑两步在巴基脸上亲了一口，“不过一开始不敢表现出来。”

 

“啊，脸上是汗呢，烦死了。”

 

“是咸的。”

 

史蒂夫小心翼翼地说着每一句话，确保巴基发现不了他今天的意图，他显然做得很好，现在两人在爬山的途中，被加州的高温和激烈的登山运动搞得略狼狈，而且现在太阳慢慢升起来了，第一批上山看日出的人正往山下走，一时登山道上还挺热闹。

 

“老天，他们牵了好多狗来。”

 

到达第二个观景台时，他们停下来喝水休息，一对牵着四五条大型犬的情侣也在这里歇脚。

 

有金毛、阿拉斯加、苏牧、德牧，全是精力旺盛的大狗，它们四处走着闻着，一时观景台显得有些挤，史蒂夫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大狗，开始跟主人搭话。

 

巴基听史蒂夫跟情侣说话，问着一些养狗的事情，他自己在旁边默默逗狗玩，那只金毛格外喜欢他，几次想站起来扑他身上。

 

“嘿！”很快金毛就成功了，才喝了水的湿润大舌头舔了巴基一下，巴基不适应跟狗这么亲昵，笑着叫了一声。

 

男主人还在跟史蒂夫聊着，女主人过来帮巴基解围，她把金毛牵紧了，“不好意思，这傻狗比较热情，见谁都这样。”

 

“没事。”巴基擦了擦胳膊，抬头对女主人笑了下，那是他的招牌笑容，不怎么费力就能让人家喜欢他。

 

女主人盯着他愣了一秒钟，很快带着惊喜的神色问，“你是巴基·巴恩斯么？”

 

“我是。”巴基没否认，这家人看着挺好的，他也乐意跟狗狗们合个影。

 

“天呢，太好了，巴基，我好喜欢你的电影，你太棒了。”女主人一秒开启影迷模式，招呼着男友过来给自己和巴基拍照。

 

史蒂夫仔细盯着来往人群——巴基被粉丝认出来不在计划之内，一个两个倒还好，多了就麻烦了，他的计划是在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观景台处，对着晨光和洛杉矶的景色安静地跟巴基求婚，如果太多粉丝过来求合影，时间耽误了不说，气氛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很快他的表情就有点绷不住了。带着狗狗的情侣离开后，来来往往的人群大部分都认出了巴基，巴基也耐心地一一跟他们合影和聊天，倒有点山都没法继续爬了的感觉。

 

过了很久，巴基终于对一个男孩说抱歉，我们要继续往上走了，才过来拉史蒂夫。

 

“不开心？”

 

“嗯。”史蒂夫撇着嘴承认。

 

“这里是好莱坞嘛，他们不认识你是正常的呀。我去看你游泳也很少有人认出我来。”

 

“什么？”巴基好像以为自己是没有被人认出来才生气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尽管如此，史蒂夫也没否认。

 

“对不起啦，”巴基给了史蒂夫一个吻，“饿了没？想不想下山吃早餐？”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能继续求婚么？史蒂夫顺水推舟回吻了一下，再捏了下巴基的屁股，“去吃早餐吧，不过你得走我前面，让我看你。”

 

巴基睨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你认真的？”

 

“认真的。”

 

②

 

“猫咪现在脾气比较暴躁，不要老是去逗它啊。”

 

“知道了，不过看在我义务来帮你看猫的份上，小猫出生得给我一只吧？”娜塔莎穿着运动服，已经在巴基家里铺开瑜伽垫练起来了。

 

“再说一遍，这是森田的猫，找他要去。”巴基检查了一下随身带的行李，确认无误，“家里的食物随便吃，泳池随便用，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我都忘了问，你突然回布鲁克林干什么？”

 

“史蒂夫的妈妈胆囊炎，要动个小手术，刚好我们都有空就回去看看。”

 

莎拉的病不是很严重，手术也是不大，他们去医院看望过以后，又回了巴基妈妈家吃饭。

 

吃过午餐，两人都难得地睡了个踏实的午觉。一觉起来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史蒂夫算算时间，跟巴基妈妈说了一声，就拉着巴基出了门。

 

“去哪儿？”

 

史蒂夫把巴基塞进那辆小甲壳虫汽车，“我们去转转。”

 

巴基很久没回布鲁克林了，一切看起来都熟悉又陌生。他们开着车在布鲁克林兜风，途径了好几个史蒂夫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都一一停了下来，要么沿着河边散步，史蒂夫告诉他自己是怎么爱上游泳的，十几岁还没上高中的时候是怎么求着爸爸带他去游泳队的；要么买个热狗吃，边吃边告诉巴基高中训练时是多么严格，训练完是怎么躲过教练眼皮出来买夜宵吃。最后车开到布鲁克林大桥下史蒂夫停了下来，“去桥上走走吧。”

 

这个主意巴基是喜欢的，他很久没有这么休闲地在布鲁克林四处闲逛了。到桥上的时候正好太阳下山，他们手牵手慢慢走着，边聊天边看落日。史蒂夫这天话格外多，他把最近两人异地时遇到的有趣的事、生气的事一件件跟巴基分享。

 

“所以，旺达和幻视又和好了？”巴基的语气带点儿不满，“我问旺达，她都不告诉我。”

 

史蒂夫乐得跟巴基分享八卦，毕竟旺达和幻视也算是他们撮合的，“他们可闹腾了，你别急，说不定过几天又闹分手了。”

 

桥上的步行通道已经走过了一半，史蒂夫拉着巴基在栏杆前停下，火红的落日洒在伊斯特河上，像给情人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柔和的面纱，史蒂夫让巴基侧着脸，拿出手机把他的模样拍了下来。

 

他有点陶醉地看着屏幕，“真好看。”

 

巴基佯作生气，他抢过手机，“我人还在这儿呢，你就知道看手机，这叫精神出轨。”

 

史蒂夫不跟他闹，现在来往的行人不太多，他柔声说道，“我最近老是后悔出生得太晚，要是早出生十多年，我们就能一起在布鲁克林长大，再一起去加州。”

 

“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一起了？”巴基喜欢他认真的神情，喜欢他为自己着迷。

 

“巴基，我想说……”史蒂夫用手把巴基落在额前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挤出水来。

 

就现在，一切都酝酿得刚刚好。

 

“你想说什么？”

 

砰——

 

就一瞬间，桥上的车行道传来金属的撞击声、人的尖叫声、轮胎跟地面的摩擦声，接下来是嘈杂的争吵声、警车的鸣笛声——起码七八辆车追尾了。

 

桥上乱作一团，追尾的车歪七倒八地在路面上停着，正常行驶的车也被迫停了下来，不出几分钟，警车就赶到了现场。

 

史蒂夫和巴基在人行道站的地方旁边正好是撞击最严重的地方，不少行人走到他们这儿都停了下来，他们被挤到了道路最外面，可好，现在这样还能求婚么？

 

“诶，你刚才想说什么？”

 

巴基扯开嗓子喊了一句。

 

“没什么！”史蒂夫闷闷不乐地回，他摸了摸裤子口袋的戒指盒，“咱们下去吧。”

 

还好，永远要准备Plan B.

 

逆着人流下了桥，史蒂夫开车带巴基往回走，“我在一家餐厅订了位置。”

 

“你小时候常去？”巴基笑着问他，今天就像史蒂夫带他进行的怀旧之旅。

 

“是米娅推荐的，”史蒂夫从刚才被‘人为’破坏求婚的心情中镇定了一些，“我去过一次，是你喜欢的意大利菜，人也不太多。”

 

在路边停好车，巴基看到了史蒂夫订好位置的餐厅，确实是很精致复古的一家小店，可跟史蒂夫说的不符的是，餐厅的人气很高，几乎每张桌子上都坐着人。

 

两人进了门，领位员带着他们在一张双人桌前坐下，左右两边的位置都坐着人。

 

巴基发现史蒂夫的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了？不舒服？”

 

史蒂夫伸长脖子望了望整个店里唯一比较空的一片区域，那里有几张桌子空着，最靠近后厨出口。

 

“没有。”他勉强挤出一个笑。

 

这家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火爆了？这让我怎么求婚？要不旁边都是人，要不是后厨！要换过去吗？可是现在要求换位置是不是太明显了？巴基会猜出来吧？

 

啊，真心塞。

 

③

 

七月四号是国庆节，也是史蒂夫的生日。

 

饶是如此，游泳队也没放下训练，他们一个月后就要参加世锦赛，这段时间一点没放松。不过今天过节，教练批准可以提前两小时走人。

 

“你现在一个人在游泳馆？”巴基开着车，开着免提跟史蒂夫打电话。

 

“应该是，他们都走光了，隔壁跳水队的也走了。”

 

“那你先换衣服吧，我已经在路上了。”

 

史蒂夫还穿着泳裤，一身水珠都没擦，“大概还有多久？”

 

“半小时吧。”

 

“那我再练会儿，你到了直接进来吧，保安都认识你。”

 

巴基进到游泳馆的时候，史蒂夫正在游最后一圈。除了几位清洁工人，场馆里确实没人了。他没叫他，在终点那儿坐了下来，这样他一游完就能看见他。

 

“巴基！”史蒂夫从水里冒出脑袋，他飞快扯掉泳帽和泳镜，凑上来跟巴基分享了一个亲吻。

 

“唔……”一个浅浅的吻被史蒂夫加深了，他双手撑着泳池边的栏杆，舌头更深地进去到巴基的口腔。

 

巴基使了劲推开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我给你带了巧克力棒。”

 

史蒂夫爱吃甜食，碍于职业原因平时一点儿都不能多吃，巴基每次来看他都悄悄给他带一根巧克力棒，就像奖励似的。

 

接过巧克力棒，史蒂夫像个孩童一样眉飞色舞，他也在边上坐下了，巴基从休息区扯过一条毛巾给他擦掉水珠。

 

很快甜食被全部吃下了肚子，史蒂夫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待会儿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巴基反问他，眼里笑意更浓，语气也更温柔，他不动声色地摸了摸短裤后面的口袋。

 

“跟你在一起，去哪儿都行啊。不过如果可以去迪士尼就更好了。”史蒂夫笑着回他。

 

这里是他常来训练的游泳池，不止代表了他的事业，更是他这个人的灵魂所在，他穿着泳裤，头发还湿漉漉的，嘴角还带着巧克力的香气，看上去那么坚毅又那么柔软，就像他一直以来给自己的感觉，天真又成熟，脆弱又勇敢。

 

就在巴基快摸出戒指、单膝下跪的时候——

 

“Surprise!!!”

 

“生日快乐，史蒂夫！”

 

游泳队的队员们从更衣室里一涌而出，他们有些拿着气球，有些捧着蛋糕，有些抱着礼物。

 

“老天！”史蒂夫拉着巴基站起来，没想到队友们弄这一出，“谢谢你们！”

 

“我们在后面的休息室办了Party！”一个女孩儿活泼地拥了上来，她挤在巴基和史蒂夫中间，一手拉一个，“快来吧，不会耽误你们晚上的二人世界哟！”

 

嗯……好吧。

 

反正我是不会在迪士尼求婚的。

 

④

 

巴基做好晚餐，点上蜡烛，又给大肚子的猫咪倒上猫粮，等着史蒂夫训练完回家。

 

不要再想那些特定的场合和时间了，就在家里，两个人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说些好听的话求婚，再滚上床，做点什么，最后讨论下婚礼和小孩子的话题，不是已经很好了么？

 

史蒂夫回家的时候巴基从烤箱前端出一个蛋糕。

 

“好香！”他陶醉地凑近吸了一口，忍不住用手指挖了一坨奶油含进嘴里。

 

“不烫吗？”巴基把蛋糕放好，拉着史蒂夫坐到餐桌前，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是洗了澡再回来的？”

 

“嗯，”史蒂夫应着，看着一桌的前菜、主菜和蛋糕，还有白葡萄酒，“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啊，”巴基挠挠头，得想个什么理由，“我新上映的电影这周在北美的票房第一呢。”话刚说完，那只怀孕的猫咪在餐桌下蹭了蹭巴基的腿，巴基拍了拍猫，想让它自己去别处玩。

 

如果史蒂夫这周有空关注一下电影票房之类的新闻的话，就会发现这是谎话，但他显然没多想，亲了亲巴基的额头，说了句恭喜就坐下吃饭了。

 

巴基的厨艺一向很好，他最近也跟史蒂夫队里的营养师讨了讨经验，做的菜全是好吃又健康的。

 

“我最近见了代孕的机构，是你咨询的那个医生推荐的。”巴基咽下一口鸡胸肉，看着漫不经心地展开话题。

 

“怎么样？”

 

“他给我讲了讲流程，拿了一堆女孩儿的资料让我选。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给我们提供卵子？”

 

“跟你长得像的最好，棕发，绿眼睛，啊，还有一定要下巴有这条沟的。”史蒂夫边说边笑了，伸手捏了捏巴基的下巴。

 

“傻子，”巴基桌下的脚轻轻踢了史蒂夫一下，“学历呢？身高？还有职业？”

 

“身高？高一点儿比较好吧？最好热爱运动，学历的话要知名大学毕业的，毕竟你这么厉害，不能拖你的后腿。”他认真说起话来最让人心动，巴基握了握他的手，准备了一天的‘求婚演讲’就要派上用场了。

 

“史蒂夫，我最近在想……”

 

“喵——喵——”猫咪尖利的声音打断了他。

 

“怎么了？”史蒂夫边说边朝猫咪的方向走去，那只圆滚滚的短毛猫正在窝里不停叫着。

 

“天啊——是不是羊水破了？”

 

巴基也走了过来，猫咪四肢和全身都抽搐着，看起来应该是阵痛已经开始了。

 

我在自己家里求婚也要被打断？巴基无奈。

 

“森田还没回来么？”史蒂夫问。

 

“他还在父母家呢，不是应该再过两周才生么？”巴基也急，他没有照料宠物生产的经验，“我给兽医打电话。”

 

跟兽医在电话里说明了下情况，医生正在来的路上，又跟森田电话报备了一下，史蒂夫和巴基蹲在猫咪面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就这样傻傻看着。

 

“喵——”

 

又是一声惨叫，第一只小猫的头已经出来了，史蒂夫急得快冒汗了，他的手伸出去又撤回来，“老天，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别动，”巴基拦着他，“兽医让别干涉。”

 

兽医很快到了，其实这次猫咪生产很顺利，五只小猫先后出生，兽医帮着收拾了脐带和胎盘，等小猫吃过第一次奶以后，又用笼子把母猫和小猫都装了进去。

 

“谢谢你啊。”

 

巴基跟兽医挥手道别，他们不会照料小猫，森田也不想太麻烦他们，就让兽医先把大猫小猫一起带走。

 

“呼，明明什么都没做，感觉快累死了。”

 

⑤

 

这婚还求么？巴基摸了摸外套的内衬，里面还躺着戒指盒子。

 

尽管刚才收拾干净了，客厅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巴基皱皱眉，管他的！以后还要一起在产房里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呢！一点血腥味算什么？

 

这是不是就是生活最真实的时候了？

 

“史蒂夫……”他站在客厅中间轻声叫他。

 

史蒂夫从厨房走出来，他刚进去洗了个手，抹了抹汗。

 

“怎么了？”

 

巴基站着，客厅的灯开了一半，此刻房间里最耀眼的东西显然是巴基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眼珠，他捧着一个打开的小盒子，缓缓单膝跪了下去，什么演讲通通抛在了脑后。

 

“跟我结婚吧。”

 

这已是他第三次试图求婚了，这次好歹真真切切地拿出了戒指。

 

“诶？”过了几秒，他发现史蒂夫还愣着，免不得有点慌了。

 

“巴基，等等我，马上！”

 

史蒂夫噌的一下往楼上卧室跑去，留下巴基在客厅，他呆住了，这算什么？我还单膝跪着呢？他不愿意？

 

几秒钟后，史蒂夫从楼上冲了下来，他也拿着一个戒指盒，“巴基！我也准备了！”他飞快跑到巴基面前，以同样的姿势跪下去，“让我来说，好不好？”

 

“认识你、追求你、爱上你以后的每一天——甚至是在一开始你对我百般拒绝的时候，你已经成了我生命的意义，我做任何事是为了能配得上你。你可能会觉得我傻，我也觉得自己傻，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为了一个大自己快二十岁的男人付出这么多，而我还疯狂地享受着这种付出！”

 

“希望你不要再觉得我比你小而有压力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出来比赛了，很少有在某个地方安稳下来的时候，所以一直以来都渴望能成立自己的家庭，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就像今天一样，一起守着我们的宝宝出生——虽然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呆在哪里，都已经像是在家一样，但我还是想跟你稳定在一个地方，你知道，就像结婚一样，我疯了一样地想跟你结婚！”

 

巴基听他说完一席话，眼睛已经红了，“所以，我们要结婚了？”

 

“你愿意么？”

 

史蒂夫打开戒指盒，里面是两枚简单的银戒指，他取出一枚，缓缓推到巴基的无名指上。

 

“我愿意！”巴基摸着戒指，再也控制不出眼泪，他们两人都跪在对方面前，请求对方跟自己结婚，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史蒂夫的怀抱带着热气，也带给了他平等、美好和发誓要用一生来维护的感情。

 

无论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快乐或忧愁。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直到时间尽头。

 

番外-END-

PS：有人跟我一样还在等着今天桃子发推特嘛？好怕他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