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岁总监盾*20岁助理冬
5.
几周后，MJ第二家家居门店的筹备开始进行了。方案里的计划写得很完美，大家的执行力到位，眼看与供应商的谈判就要结束，准备进入下一阶段了，临时出了个叉子。
第二家门店选址在时代广场附近，周围有全纽约最大的一家梅西百货、H&M，还有维多利亚的秘密旗舰店，位置可谓十分优越，虽然面积不大，但管理层抱有很高的期望。一旦纽约的门店能在计划时间内实现收支平衡，那么MJ家居店在美国和海外的开张会依次铺开。
Peggy跟这家物业公司是老相识，门店占地共两层，因为面积较小，没有设置独立仓库，公司决定与附近的MJ家居旗舰店共用一个仓库，凡是大件的商品一律从旗舰店仓库发出送至客人指定的地址。租金早早地谈好了，临到正式签订租赁协议的前一周，物业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有个问题要协商处理。
经理办公室的隔音不错，Peggy争论的声音有点大，尽管如此，路过的员工没一个能听清说了什么。
“当初拟合同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物业经理的声音有点苦闷，“我知道，可是上面换了人，我们底下的确实没办法。”
“可是你临时通知我必须租下地下一层，不然就加价30%，是不是太过了？”
“我老板有他的考虑，你们只租地上两层，地下一层空着，我们如何再租得出去？更何况如果你们租下地下一层，租金其实很划算的。你长期负责这一片，应该很清楚。”
“如果真是这样，你可以早点告诉我，而不是在签合同前一周——”Peggy提高了音量，“我们做事都是有计划、有预算的，你这样做事，耽误了我们接下来的进程，谁来负责？”
“Carter，我们确实也合作很久了，这样如何？我约上我老板到您办公室来，咱们当面再协商协商。我老板的初衷是不希望地下一层荒废了，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折中的办法。”
Peggy无奈，市场部的预算一向是最多的，若换作以前，反正一切都还没落地，调整下方案，租下地下一层承担部分仓库职责也未尝不可。可现在Rumlow为了在CEO面前挣表现，要求部门的预算一定得往下压，事情办漂亮了，钱也得少花。毕竟他们是花钱的部门，不像销售部，是给公司赚钱的。这害得她不得不在事情敲定前再经历一次谈判。
她妥协道，“这个事你安排吧，尽快，对了，你的新老板……？是你们内部员工升上去了，还是空降？”
“说起这个，新老板是俄罗斯人，从欧洲空降过来的，MJ是我们长期的合作伙伴，你们见面多聊聊，有利于后面工作。”
“俄罗斯人？”
“对了，他的英文不是很好，日常交流没什么问题，提到数字就发蒙。开会的时候他的助理会做会议翻译。”
“你们这边有翻译的话，我就不用让翻译公司派一个俄语翻译过来了。”
Peggy跟Rumlow说起这事，后者态度很明确，既然跟旗舰店共用仓库的方案已经做好，没有必要就不轻易改动，否则地下一层租下来了，又有一系列多出来的事情要处理。Peggy问，不租地下一层，那对方坚持加价怎么办？我们最多能承担多少费用上浮？
Rumlow想了想，说，5%，而且这次谈完了，你得留心别的物业公司，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Rumlow回想起上周在CEO办公室汇报工作时，Fury先生的桌子上摆着一份封面非常不明显的离婚协议，亏得他自己视力好，才愣是在一堆文件下瞧见了离婚这个词，他稍一想就明白了，太太都下了最后通牒，可见Fury先生是不愿意退休的。
尽管CEO的职位短期内不会空出来，Rumlow还是以更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部门的员工，希望做点比去年漂亮的成绩出来。有风声透露，董事会希望在总部设立一位VP（副总裁），这位VP很可能是分管市场销售的，虽然Rogers显然是一位有利的竞争者，但他也不能就这样拱手让人。
另一边，还在加州出差的Steve大约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有些犯愁，董事会设立VP的目的不言而喻，他很清楚地知道董事会不满自己现在手上的权力和资源过于集中了，他分管全美各个渠道的销售，美国各区域的大区经理通通向他汇报工作，他这个级别的人，掌握了公司太多核心机密，若有变动要跳槽，对公司来说是一个潜在的风险和威胁。
VP显然就是来‘制衡’的，如果没有猜错，VP这个职位正式设立的时候，董事会一定会把销售部再做拆分。否则设立这个VP干什么？就自己和Rumlow两个下属向他汇报？至少会分为大客户部和门店销售部，如果再细分些，也许还会再分一个网销部。各个部门肯定都是要设立总监的，到时各个总监再分别向VP汇报。这样下来，各销售总监的资源被分散了，各自只负责各自的部门，而VP，只不过起到一个制衡与统筹的作用，看似职位更高，固定年薪更多，手上的资源却不如实际掌管销售的总监，年底分红也是指望不上的。
他在想，如果Fury先生offer他这个VP的职位，自己要不要接受。如果不接受，那么就得听从公司的安排，从分管全美销售的总监，变成分管其中某个特定渠道的总监，年薪是否会受影响暂且不知，权力是被大大分散了，还多了1-2个人与自己同级，他为公司辛苦这么多年，这么多宝贵的客户资源突然就要与他人共享，这是极其不划算的。另一方便，如果接受了VP的职位，做个制定销售策略与方向的‘指挥型’员工，这无疑是他未来的目标，但还不是现在。
这样想着，在加州的工作也变得有些枯燥，他想快点回纽约，毕竟在公司更方便观察CEO的一言一行。更何况，James那小孩自从在自己出差后就不回短信了，电话也不接。在40岁不到就做到Steve目前这个职位，说明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在对待感情方面也一样，他一向非常耐心。他喜欢James的青春、活力，喜欢他漂亮的外表，也喜欢他在工作上的冲劲。他并不急着要跟James发展出什么罗曼蒂克的关系，他们可以慢慢来，偶尔约起来喝个咖啡，吃个饭，看个球赛。他反而很享受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朋友间的、玩笑的相处，慢慢培养感情。眼下James好几个月不理他，他倒是难得地有点着急了。
Peggy想了想Rumlow的指示，她对自己能否从30%谈到5%有点不自信。
于是谈判的当天，她换上了一套新买的Ports套装，涂了最新款的M.A.C.口红。
James早早地订好了会议室，准备好了会议资料。不用Peggy说他也知道今天的会议自己无须参加。好在最近Peggy也不那么限制他了，他能经常从自己的主管那儿捡些复杂的活儿做。
约定的时间到了，几分钟后，前台打电话来通知说人到了。
Peggy和一位主管从市场部下去迎接，来的人有两位，一位是Peggy常联系的物业经理，一位是她的新老板，俄罗斯人Ivan.
简单的寒暄过后，几人坐电梯上会议室，Peggy忽然想起什么，问物业经理，“Ivan先生的助理、今天的翻译在哪？是停车去了吗？”
“嗯？”物业经理楞了一下，“你没有收到我的邮件吗？Ivan先生的助理临时请假了，需要你们今天提供一位俄语翻译。”
“什么？”Peggy皱眉，警铃大作，赶紧拿出手机查收邮箱，“我没有收到邮件。”
“不会吧？我们公司最近换了服务器，邮件数据被清空了一遍，你看看，是不是进垃圾箱了？”
她赶紧翻邮件垃圾箱，果然是。
可是现在追究这个没意义，她得赶快找一个翻译。
让主管带客人去会议室稍坐，Peggy一边安排手下助理联系翻译公司，看最快多久能派过来一个翻译，她自己急忙找到人事部的Lorraine问，“公司谁会说俄语？”
“公关部的Natasha会说呀。”Lorraine不紧不慢地。
“刚去找了，Natasha外出了，公司没有其他人会说俄语了？”
“真没有，我在系统里查了，你们联系翻译公司了吗？”
Peggy回到市场部，助理告诉她，翻译公司里俄语口译本来就少，这会没有坐班的，得从家里赶过来，就曼哈顿这交通，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了。
“一个多小时？你叫我怎么办，聊一个小时的家常吗？”
坐在位置上的James听了个半明白，问道，“是需要俄语翻译吗？”
“嗯。”Peggy低着头看手机，想打电话给另一家翻译公司。
“我会说俄语。”
Peggy抬起头，“你会？你学过？”
“没学过，我交过一个俄罗斯女朋友。”James说，又补充道，“我们在一起四年，我的俄语还行。”
Peggy问，“翻译物业术语、数字行吗？”
她倒真不是为难James，眼下，宁愿等一个小时，也比自己公司的员工翻译时出了错，或者说不清楚强。
James坚持，“没问题，相信我吧。”
-TBC-
要怎么让他俩谈恋爱，我犯愁了╮(╯﹏╰）╭